味覺回憶

想來也一段時間沒回英華了。
早幾次回英華,不是來去匆匆便是碰着飯堂關門,每次都與美食無緣。
碰巧欠債多年的同學顏子終於還債,順理成章便在老地方一聚、見見舊同學吧。

沒料到此題一開,短短數天竟然十數人舉手參與。
而不能參與的人,大都說很掛念英華飯堂的食物。
飯堂的號召力,可想而知。

俗語有云:「要留住一個男人,必先留住佢個胃。」
我有時會想,英華仔普遍對這個青年之家如此有歸屬感,英華飯堂也許應記一功。
大多數英華仔,畢業後有機會回到英華,都會選擇到英華飯堂用膳,而非出外。

當時只道是尋常。
曾聽過不少在校生埋怨飯堂食物味道不好、價錢又不是特別便宜。
但請相信我,當你畢業、長大,便自自然然會懷念這一種味道。
當你每天也迫着要啃更難吃的東西時,你便知道當初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人呀,總是要失去了才懂珍惜。

英華飯堂令我們難以忘懷之處,不全在其味道,更在其人情味。
三年了,阿姐們還能喊出我的名字、說得出我在讀甚麼科。
她們總會說:「一個幾毫唔收你啦。」
而我又總是懷疑,到底一年佢地少收多少個一個幾毫?

還記得以前,糯米雞限量供應,飯堂阿姐總會留起一隻給我。
有一天病了沒回校,第二天阿姐竟走來問我:「琴日做咩唔黎食野呀?」
放學買小食,有時還會特別加料,送多一串麥樂雞或者薯餅。
這種周到服務,試問夫復何求?

除了老師以外,別忘記飯堂的阿姐阿哥也是看着我們每一個英華仔長大的。
對他們好一點吧。

謹願我們每一個英華仔,以後繼續不需為兩餐而煩惱。

這就是 Ying Wa Cry?

這就是 Ying Wa Cry?
– 下一個十年,英華的光榮年代?(二)

校慶雖已過去了兩星期,但當天校歌、Ying Wa Cry 響徹英華的場面,相信仍為不少同學津津樂道。
雖然筆者當天未能親自回校,但事後看到 Facebook 上熱傳的相片、短片,看到 Ying Wa Cry 重拾當年「君臨天下」之勢,亦深受感動。
從此層面來說,學生會近月來嘗試重振 Ying Wa Cry、呼喚英華精神的行動可算成功,此等艱辛的嘗試亦絕對值得我們嘉許。
然而,雄壯的 Ying Wa Cry 回歸校園,就代表著英華精神的復興嗎?
這樣想,未免太理所當然了。

我們為何要喊?

首先要弄清楚的是,我們為甚麼要喊 Ying Wa Cry?
是展現我們的男子氣概、團結一致。
在比賽場上,則是為同學吶喊助威、增添聲勢。
但據筆者所見,有同學將「嗌 Ying Wa Cry」視之為「爽」、「過癮」,此便似乎有違 Ying Wa Cry 的原意了。
將此等追求快感的行為等同於英華精神的復興,未免有點可笑吧?

我們在喊甚麼?

除此以外,近年 Ying Wa Cry 的速度越來越快,已去到近乎「口齒不清」之地步。(大家可隨便到 Campus TV 找今年陸運、校慶的片段來看看,自問聽力正常亦無法聽清楚同學們在喊甚麼。)
不止一次曾有友校的同學走來問我,你們「一舊舊」的到底在喊些甚麼?
說要展現我們的氣勢、功架,到頭來竟然沒人能夠聽得清楚,那不是很諷刺嗎?

回想初中時的畢業禮,我們看到的畫面總是全校齊整一致,將 Ying Wa Cry 嗌到「有咁大聲得咁大聲」、「有咁齊得咁齊」,務求告訴嘉賓我們有多為英華感到自豪
而現時的感覺,則像大家爭先恐後,「班有班嗌」、「級有級嗌」,甚至在領頭人第一次嗌 Ying Wa Cry 的中途已急不及待另起爐灶,結果非但做不到「潮起潮落」之威勢,更是聲勢大減、「散修修」,甚至予人一片渾沌之感。
這樣,何來團結?真正的 Ying Wa Cry,就是如此?
如果大家能摒棄爭龍頭的思維,在開始之時加入別人壯大聲勢,喊出齊整、雄壯的 Ying Wa Cry、及後再自班自級地吶喊,造出此起彼落的效果,那不是更好嗎?

筆者明白不少同學對於前朝提倡、小學教授的慢版 Ying Wa Cry 反感甚至厭惡(我也認為那種速度實在有點不像話),但我們絕不能將此等討厭化為純粹的「作對」,進而將 Ying Wa Cry 越嗌越快,弄得「人唔似人、鬼唔似鬼」、變成一堆無意義的噪音。
這樣下去,只會使低年級同學誤以為 Ying Wa Cry 就是「玩」、就是「鬥快」,造成另一意義上的「Ying Wa Cry 失落」。
要展示我們的男子氣概,絕非只得一個「快」字,咬字清晰、雄壯整齊,才是我們所該追求的。
曾去過打氣的同學們,請問你們有沒有友校如喇拔、甚至女校如協恩,會把打氣的口號喊得像「鬼食泥」一般?

在此謹引黃筱茵老師的一段文字,實在說得太好。

Ying Wa Cry應是團結全校英華仔,上下一心。是全校,不是個人;是清晰,不是噪音;是一把聲音,不是此起彼落;是齊聲,不是鬥快。氣勢 – 就是齊 + 清 + 雄壯!

你,大概不會想 Ying Wa Cry 淪為「學界急口令」吧。
畢業禮,是時候來一次像樣的了。
請廣傳!

Two, Four, Six, Eight
What do we appreciate?
Ying Wa! Ying Wa! Wa! Wa! Wa!

延伸閱讀:
《英華二三事》梁君逸
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10150539553552738
《We Write Our Own History》張智堯

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10150563636198266

下一個十年:英華的光榮年代?(一)

無可否認,我仍經常把英華掛在嘴邊。
沒辦法。這個地方,真的給了我太多。

最後,我還是把該已與我無甚關係的學生會選舉片段看了一遍。
史上首次於有競爭情況下全數當選的內閣 Fervency,在其上載於 Facebook 的內閣簡介上載有以下的一段:

本年度學校將由新校長帶領,加上我閣八子全屬首屆「一條龍學制」的英華仔。由於來年將會面臨歷史性的改變;有見及此,我們更有責任領導全校師生於新學年開創先河,於校內校外有更上一層樓的表現。與此同時,英華薪火相傳的精神亦從不被遺忘,因而我們以培育新一代領袖英才為己任,務求叫他們將來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之時能擔當重任。來年我們將給予初中同學更多參與活動的機會,讓他們有更早有機會接觸學生會,發掘他們的潛能所在。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52954784795541&set=a.152954668128886.35218.137141656376854&type=1&permPage=1

誠然,處身新學制的洪流之下、加上「一條龍學制」的影響越發顯見,這對於仍在進行「大換班」的英華來說,確實是危機四伏。稍一不慎,或許就會應驗某老師當年的一句戲言:「二百週年光榮咁摺左去咯。」
Fervency 縱然籠統地道出了英華所面臨的重大改變,但可惜他們並沒深入探究學校所存在的真正問題,更遑論提出解決方法,真正「領導全校師生於新學年開創先河」。

令筆者感到可悲的是,於上學年李志華前校長宣佈即將離任後,全校上下縱議論紛紛,但一直並無認真、有系統地就新校長的人選、條件等作討論。難道英華仔都不關心帶領自己、學校的「掌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次撰寫這篇文章,正正希望填補這一方面的空白,亦想藉此喚起各位同學、師兄對英華的關注,再作深入探討、交流,一起為學校略盡一點綿力。

輸,又如何?

隨着前朝元老的離開,不少同學都認為其麾下親軍將作「鳥獸散」,短短數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學界曼城」美名亦將於年內灰飛煙滅,塵歸塵、土歸土。
但這就代表近年不斷纏繞的「買人問題」正式告一段落嗎?
那未免太天真了。

大家也應該明白,一直以來「買人政策」能夠順利推行,除得力於校內數位領導層作推手外,其實亦歸因於在校友會上所得到的不少支持。
部份老一輩的校友,一直懷緬英華在久遠的年代曾打破喇拔之壟斷勇奪「玫瑰盃」的一段風光往事,期盼母校能透過「買人」政策廣招英才,再次一登龍座,重現昔日光輝。而校內的領導層,在要向家長交代成績的大前提下,聽到校友會「開綠燈」並且肯大開水喉支持時,自然卻之不恭。

買人政策的實行,縱將英華在足球、籃球等項目的成績推至頂峰,但亦同時衍生一連串問題(年前「星級運動員」的紛紛擾擾大家也有目共睹)。而最大的問題在於, 這個建於浮萍上的學界皇潮,必須依賴持續不斷的搜羅運動好手加盟才得以維持。校方以至校友,當看到學校於這些項目上稍有小成,嘗過了勝利的滋味後,當然不想失落冠軍,結果就令這項政策得以繼續推行,甚至有擴展之勢。

其實,英華輸不起嗎?

團隊精神的崩壞?

手球隊教練曾說:「運動的本質是勝利。」這點請恕我無法苟同。
請問,我們爭取勝利是為了甚麼?勝利的本質到底又是甚麼?
相較於單純的獎盃、虛榮,我們更該看重的是從比賽中所獲得的進步、英華仔所展現的愛校、團隊精神。

英華仔從來都是矛盾的一群。
在修頓的看台上,我們為着一群可能素未謀面的「英華仔」披上英華戰衣,為他們歡呼吶喊,同時享受他們所帶來的光榮。然後,回到校內,又不屑他們很多可能只顧打球、不顧學業,譏諷他們為「星星人」。大家,人格分裂了沒有?
買人政策的延續以至擴大,加強了勝利所帶來的虛榮感,更似乎蒙蔽了不少英華仔的眼睛。

打氣,並非為了捧起獎盃那刻的快感,而是要展現英華仔的愛校精神、告訴運動場上的健兒在其背後有一群強大的同學在支持他們。
在學界水運,我看到的是,大家去打氣的可能就為了 Social、走堂,比賽一結束瞬即作「鳥獸散」,難道這就是對英華精神的最新詮釋?
更應該問的是,何以我們只能在學界籃球比賽上看過「千人打氣」的盛況?難道足球、手球、網球等就不該受到重視嗎?而中西樂團、合唱團、辯論隊等,難道又沒有體育校隊那般矜貴嗎?

同學們,請記着,真正的勝利並非取決於頃刻的獎盃與虛名、而是在於別人對你的尊重、佩服。

輸,又如何?

莫智傑
一一年九月二十四日

這次小試牛刀,只觸及買人問題,但其實又豈止這麼簡單?
就我想到的,也起碼可多寫三四篇。
歡迎各位英華仔把文章 share 出去,一起討論一下,到底你心中的英華,還有些甚麼問題?
而我們,到底又可以做些甚麼?
唔。民主牆還在嗎?

六載之結(下) – 一刻永恆.黃金時代

前言:
終於也找到能讓自己靜下來的頃刻了。
本來曾說過想把這一篇《六載之結》當作是送給英華一百九十二週年校慶的禮物,怎料一拖再拖,又是一個月的光景。
我不清楚有沒有人在期待我的這篇文章。如果僥倖地真有這樣的人的話,實在要在此向您說聲抱歉,讓您苦等了。
不過,我想諸位讀者們寧可看見我「慢功出細貨」也不願見我「交行貨」吧?更何況,《六載》既然是對我如此重要的一個系列,又怎麼可能「急就章」、草草了事呢?
把《六載》的最後一篇留至年終時份才去書寫,某程度上也可說成是因為《六載之結》正好象徵了一個美好時代的終結吧。既然這跟大家每到年末最喜歡寫的回顧式文章的概念不謀而合,那就讓我也來湊個熱鬧吧。

我曾經說過不止一次:「《六載》是我所寫過最難寫的文章。」《六載之結》更是難寫當中的難寫。
翻看着舊文章、舊檔案、舊照片,驚覺這一年來,所幹過、所經歷過的事,竟是如此紛亂龐雜。
情感、記憶如巨浪般湧進腦海,到底如何才能把一切傾瀉出來?又如何才能把這一切都壓縮在幾千字的文章裡頭?
老實說,到了下筆的這一刻,我還是沒有定下一個既定的框架,也不知道文章的發展會是如何。我想,或許還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機會較大吧。
既然已來到尾聲,何不任性一次?想到甚麼就寫些甚麼吧!
這,才算得上是一個美好的結局麻。

正題:
一直以來,我也很斗膽地跟各方好友宣稱:「第三十屆英華書院學生會八個人所幹出來的事情,換了是別的學校別的人,起碼要十二個才辦得到。」我確切地相信,清楚了解我們工作量的朋友也必然會認同上面所寫的這一句。
異於一般學校的學生會,英華書院的學生會以近乎「一腳踢」的形式存在。縱然憲章上宣稱整個內閣有多達十七人,但基於權責上的分野,實際上真會處理學生會日常 事務的,數來數去就只有八個執委,頂多加上八個附屬委員(不是說附屬委員未能「幫輕」我們,但大家也很明白,有時很多事也確實只有幾個執委才能搞定)。環 觀周遭諸間名校,為數不少的學生會內閣動輒也由十一、二人所組成,更甚者可有整隊人馬幾十人在背後撐着整個學生會呢!反觀我們英華呢?就只是我們這可憐的 八個,不多也不小。

工作量呢?大至六國峰議、上伊館的 Supernova;小至裝飾放在大門的聖誕樹,一概也由學生會、亦即是我們八個所負責。以這樣的工作量來說,我相信在學界之中絕對是數一數二。更需要明 白的是,學生會這八個人通常也身兼數職,樂團、問答校隊、辯論、大小學會的工作,再加上學生會,對一個普通中學生來說,工作量近乎不可思議。卸任數月,回 想起來,也只能嘖嘖稱奇。還沒有死去,不能不算是奇蹟,哈哈哈。

第二個家
說學生會室是我的第二個家其實絕不為過。我甚至懷疑自己上年留在學生活動中心的時間比留在 6C 班房的時間還要多。
上年學生會房中的尋常風景大致如下:
幾個人圍在電腦面前(通常是我、威或者文豪居中),打文件、搞設計、覆 email,瀏覽器上則同時顯示着 Facebook 的登入畫面及 youtube 的影片(我想我上年在學生會房播得最多的,可能是藍奕邦、或者羽翹),完完全全的 multi-tasking。然後通常會有一兩人坐在後方,或溫習或看書或彈結他。正當所有人談得興高采烈之際,就會有人衝進來。兩種可能性:一、 Eric 衝進來拿個足球或者籃球,再加哨子、龜背等等東西,以九秒九的速度關門飛奔球場;二、偉大的《火炬》總編馮振嵐走進來,一句:「我要印野。」
如是者,三百六十五天。
基本上,除了正常的上課時間以外,你在大部份時間也能在學生活動中心發現我的蹤影。早上、小息、午飯、放學,推開學生會房的大門,可能在吃飯、或打字、或小寐,你總能看見我的。
曾經以為在英華留到八時已是很夜了。但當上學生會讓這一切變得平凡。如非有甚麼要事要離開,基本上我從沒試過早於六時走出英華。在學生會室苦幹至七、八時也是平常不過的事。我們被保安驅趕的次數,應該有數十次之多。也正因為此,我們才能跟不同的看更混熟呢,哈哈。

總有些人喜歡說學生會房是藏污納垢的地方。沒錯,有些時候我們的確在房內幹着與學生會工作無關之事,可能在聽歌、或是在夾 Band,但讓一群要處理這麼多繁瑣工作的年青人輕鬆一下,我想也不為過吧?
從不否認學生會房的確是挺混亂的一個地方,基本上老師們每次走過也會搖頭歎息。不過,我想某些老師桌上的混亂程度,比起學生會房的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在學生會房如斯彈丸之地之中存放一大堆物資,加上不斷「割讓」給《火炬》的層架,房內能維持一定的可用程度已實屬不易,還要我們無時無刻搞「大掃除」, 會否有點過份呢?
讀到這裡,大家或許會發現,學生會成員像是有很多牢騷。其實很正常麻,就因為學生會的工作量跟其受校內重視、尊重的程度其 實不成正比。雖說學生會是民選,但其實無可避免地受到多方面的制肘,更經常成為學生與校方中的磨心,兩面不討好。最令人氣憤的,莫過於學生會經常無辜地成 為某些人的「箭靶」、甚至是「出氣袋」,捱完罵也不知發生了些甚麼事。試問,承受着這樣的不平等待遇,又怎會不滿肚怒氣呢?不過,「食得鹹魚抵得渴」,這些遭遇,都算是在預計之中,也沒太多好怨的。但發兩句牢騷總也總小不免,就正如你會在背後咒罵你不喜歡的老師一樣。

育才
在學生會競選演辭《征途》中載着這樣的一段:

在實施三三四新學制以後,英華仔在中四、五時已需要擔當校內之領導工作。為英華培育人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今年我們會特別注重於附屬委員的培訓工作,務求令中四的同學能夠早一步了解到學生會的職務、熟悉學生會的運作,那他們在未來接棒之時,便不致於手忙腳亂。

沒錯,每年學生會的首項工作,正正是挑選一群有志為英華學生會賣力的同學成為附屬委員,順道也讓他們一邊工作一邊汲取經驗,為日後「接班」做好準備。
正因為影響如斯重大,我們更不敢怠慢。把小小的學生會室變成面試室,分紙、秒錶樣樣準備,絕不馬虎。更甚者還要板起臉孔咄咄逼人問着一些連自己也不懂如何回答的問題,想起也覺得有點好笑。我懷疑,不認識我們的這群師弟,會否從此就認定我們「絕非善類」?
話雖如此,但面試的那時其實有點感動。因為從不少面試者的身上,我發現那久違了的一團火。真的越來越小機會看到了。那一份情、那一顆心,還存在多少個英華仔的心裡?

我不敢評定自己有否真正做到為英華培育人才這項工作。我想這一切,該交給「跟」了我們這八個大佬一年的八位來判斷吧。
可能很多時候你會覺得我在「點」你做事、甚或覺得有點被投閒置散、而我們又愛理不理的感覺,但請相信我,我們從來都把你們八個當成是學生會的一份子,無分高 低。我不否認這年有時是忽略了你們,你們很多感受、說話我們也未曾聽過,這確是疏忽,望繼任者能夠改善。但,縱然沒有宣之於口,我們實是打從心底內愛你 們、希望你們能夠進步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如此斗膽,常把你們拉進去一起籌辦活動了。
突然一年又過去,我不知道你們對我、以至八個執委的評價如何。但我真的很希望,你們在這一年的工作之中,真的學到些甚麼,更希望你們能夠將所學到的(可能係待人接物、可能係應變、又或者可能係摺信,哈哈)用回於英華之上,甚至傳給你們的一群後來者。那我們,就算是無憾了。

特別有些話想說。
成峯:真的很感謝你這年竟放下了你最強的網球跑來學生會當個無名 Sub-comm。當初聽見你要選,我們也有點愕然,但事實證明我們絕無選錯人。你真的幫了我們很多,沒了你我們一定會「死多二錢重」。不多說啦,這麼多年同學、鄰居,再說就變成陳腔濫調了。
Tony: 不知為何你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有點傻氣的男生(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類型哦!)。還記得六國你忘了收電視機的事嗎?真
令人哭笑不得。幸好你總算沒有犯相同的錯 誤,否則我們一定氣死。其實一直看着你進步、變得成熟,真的很很很高興。我還記得六國 Closing 你的那個 message,竟有着令人窩心的一份暖。莫名感動。縱你今年再非學生會的成員,但依然希望你能夠在其他的位置上發光發熱,我相信我是沒看錯人的。
家仔:我想我跟你的接觸在六國應該比學生會的日常事務要多,哈哈。記住唔好成日搗亂呀!
鈞:我該叫你孫仔對吧?你註定是跟我的了,哈哈。中樂團、學生會、UYL,可能還有更多。你是聰明的,但處事上可以改進的空間還很大。好好的磨練一下,也順道學一下人生中最重要的時間管理吧。
展煥:你當初面試時那帶點急躁的認真樣子,我至今也難以忘懷。你呀,正因為你很多事都跟我相似,所以才更是我最放不下心的一個。有些時候要學曉放開一點、相信他人,知道嗎?不論做學生會抑或是做人,都總會遇到很多障礙、困難,笑着面對,一切總會更美妙。

話說回頭,其實我們有沒有試過齊人連 TA 拍一張大合照的?遍尋不獲。
最齊人,可能是以下這張:

Side Track
很多人評論學生會的工作時,也會將焦點放在其所舉辦的一些活動,尤其是聯校活動的質素之上。但這樣的評定基準,往往忽略了一些未必起眼、但同樣耗費心力的東西。這些,你可以說成是雞肋,但其實它們就如一張大碟中的 Side Track 一樣,做得好也總會有知音人的。

一、創作
我屆學生會曾發售過兩項福利品,分別為呔夾及《尖子攻略》。基本上全由我們的首席設計師兼會長來操刀。呔夾麻,限量發售,有與沒有校章的兩款現在都好像賣光 了。說不定二百周年再拿出來之時因為數量稀小的關係能拿進校史館擺放呢。不知我們可愛的下莊有否打算「復刻」?還是會推陳出新?
至於《尖子攻略》,則相信前無古人、亦應後無來者。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所出的第一本書竟然會是教學指南!我不知道上年考會考的那些到底有否看過當中內容或者是否覺 得當中的內容有用,但我十分肯定的是,當中每一個作者都已傾囊相授,將其所領會到的、曾用過的都寫進文章之中。為的,也只是希望能助你讀書、考試之用吧。 會計那篇,連 Pastpaper 及 markers’ report 的 Analysis 也齊備,由起草到定稿整整花了三數個星期,怎麼也值得嘉許吧?有空就請把書翻翻吧,沒騙你的,全是筆者們的「成擔心機」、畢生絕學。書買了回來,試問不看 又有何用呢?(同學如對《尖子攻略》有興趣,仍可向現屆學生會購買,如不計算通脹的話,價格為三十元正。)

二、發聲
如果問學生會的用途是甚麼,標準答案想必會是為學生與校方之間搭建一座溝通的橋樑。然而,在現實之中,又有多少個學生會能真真正正做到這件事呢?
要一個中學的學生會做到跟大學的學生會一樣,跟校方完全對着幹、以監控校方施政為目標,固然不切實際。一個中學學生會最多能造到的,就是在既定的框框之中爭取最大的空間,向校方反映同學的意見,至於是否能改變校方的政策,也就只能聽天由命。
我地八個這年來所幹的事其實挺「夠膽死」。不畏被「秋刀魚」之風險下開放民主牆炒熱校內敏感話題,總算令校方不能不正視事件。此舉的好處在於,日後學校在施 政上有甚麼大型的更動,也必會先行知會我們,縱未必完全按照我們的意願去行事,但起碼不能再高高在上,一句話說了便算。屈指一算,我們這一群人見校長的次 數想來也接近十次了。反映意見方面,該是合格有餘。不過,大家也應清楚,一個學生會的力量其實極為渺小,如沒有學生參與其中、施加壓力,實際上所能帶來的 改變非常有限。身為英華的學生,英華的校政其實對大家有着切身的影響。試問如果連在學的英華仔也不站出來說話,又怎能苛求一些舊生、家長來替你發聲,為你 帶來改變呢?只可惜,一直以來在英華中的議政、論政氣氛也未算熾熱,縱然上年有星星風波及《英華論壇》的出現,但也似乎無以為繼。英華仔,與求等人來打 救,倒不如自救吧,共勉之。

當學生會的一年之中,因着校友會、Mentorship Program,有機會跟來自不同背景的成功校友見面。雖然大家價值觀未必相同,但透過與他們傾談的過程,聆聽他們的人生、工作經驗,也總能學到些甚麼。 與此同時,更可以「打蛇隨棍上」,藉故表達一下對英華校政的意見,讓他們把我們的聲音帶回校友會、校董會,有時可能比跟所謂的「權力核心」會面更為有效。

主角
其實很應該懺悔。在上年如此大的工作量之下,竟還有點不自量力的跑去搞 UYL,把自己搞得半生不死(請想像,三十日開五十個會是甚麼樣的景況?),常要兄弟們來替補我的工作,真有點過意不去。
作為一個學生會的執委,雖然絕對沒可能參與所有活動的籌辦工作,但也總希望能見證着每一個活動的進行。很可惜,我也只算做到了八成,沒去「社區同樂日」,最 重要的 LTC 也只能探一下班便要匆匆離開。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真正參與過 LTC,也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沒辦法,有很多事情,確實是註定的。
著實要感謝兄弟們的體諒,這年來我的工作除了基本的行政、對外事務以外,大致上就只是三項大活動 – Annual Ball、六國峰議,以及 Supernova。其他東西,基本上我沒沾過手。不過,就這三個大 Project,基本上已足夠死過翻生後再死一次,哈哈。

一、Annual Ball
如果要為學生會全年的活動逐項活動評分的話,相信周年舞會必定會是最低分,毋庸置疑。固然責無旁貸,但也倒合情合理。如果你看看學生會八個執委的背景、經 驗,便應該會明白我們根本並非擅於搞 ball 的一群。更要命的是,雙方籌委也無太多相關的經驗!故此,Annual Ball 的籌備工作,對於我們每一個來說,也是由零開始、從頭學起的,痛苦非常。不過,能有這樣的一群好伙伴一起「死都死掂去」,總也算是幸運的。
來到現在,事隔整整一年,當晚的畫面幾乎忘記得一乾二淨(賣花屈人錢的畫面除外)。記得更清楚的,反而是我們兩間英華開會時的點滴。阿威的柔和聲調、揀歌、揀花、弄紀念品、度到想死的 rundown… 還有很多很多。
或許世事都是這樣。結果總未必盡如人意,但當中的過程,已足夠讓人再三回味。能真正開花結果的,又有多少?

有時我會覺得舞會的失敗並非一件壞事。畢竟我們只是剛上莊,不經歷點挫折又如何成長呢?更何況,正因為着舞會,我們才能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讓我們懂得微調 自己處事的手法、與外校交流時的態度,對在舞會之後的其他活動,其實有所助益。雖是苦痛,但及早發現總比病入膏肓時才明暸來得要好吧。

二、六國峰議
《六國峰議》是一個很難搞的活動。六國之難搞,不在其形式、內容之上,而在其目標、立意。面對着一群可能只為「識朋友」、搏 OLE 的學生,還要談些甚麼「促進各校學生對不同國家文化的認知」,簡直有點可笑。不過,六國既已由當初的「純晚會」演變至今時今日的「綜合性文化活動」,又似 乎不必一定要被當初的框架緊緊地規限着。在文化交流此一主軸線之上,其實絕對可以不斷延伸,有着更多樣的可能性。
我不否認自己的要求很高。 我的仔女、拍檔,應該都聽過我說以下這一句:「我很討厭那些為結識(異性)朋友而參加聯校活動的人。我真的很希望,他們能從我們所辦的活動之中真正學到些 甚麼,不會成了「玩過便算」的一群。」經歷過 UYL 的洗禮,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如何才能在玩與嚴肅之間取得一個平衡呢?如何才能在輕鬆的氣氛之中,同時使參加者能「學到野」、「帶到野走」呢?談到這裡, 我想大家應該明白,為何我一直以來也如此著重 Debriefing、每次也不厭其煩的「罵罵罵」,然後一盤冷水照頭淋吧?

六國其實是一個非常斗膽的嘗試。把本來應用於 UYL 上的一套搬到六國的參加者上,真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竟還有這樣的一群籌委附和着向此一共同理想進發,更是難能可貴。我想六國對於每個人來說,也有着不同程 度、不同方面的衝擊。於我自身而言,一切就如夢一般的魔幻。真從沒想過竟能有這麼好的化學作用。六國閉幕的那一天,看着你們每一個臉上所掛着的微笑、滿 足,讀着你們的一字一句,我由心而發的笑了出來。真的,能夠親眼目睹一群參加者、一眾仔女的成長、轉變,是很高興、也很奇妙的一件事。可能,所謂「湊大」 一個孩子,就是這種感覺吧。

(關於六國,當然還有很多很多的畫面、很多很多的說話可以言說,但感言、謝意的話說得 太多又似乎失卻了其意義。有興趣的,可重看五月六國完結後所寫的《一路走來》http://www.facebook.com /note.php?note_id=427821053125)

三、超新聲 Supernova
環觀香港眾多學校,能有這樣的人力物力去辦一個大型聯校歌唱比賽,還要辦得像 Supernova 如斯特大規模的,肯定不超過二十間。老實說,進了大學以後竟然選擇唔上莊,Supernova 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由第一次開會到最後「執手尾」,前後整整一年。一年中所做過的事,有如恆河沙數。基本上,你所能幻想到與一個歌唱比賽有關的東西,我們都做過。而你從未幻想 過與歌唱比賽有關的東西,大部份我們亦做過。一零年二月到八月期間,Supernova 的東西近乎從沒離手(甚至連 ocamp 期間還要度稿,完全廢寢忘餐)。我常跟其他籌委打趣道:「不如壟斷左大專聯校歌唱比賽黎搞啦,我地一定搞得勁掂同勁爽手。」絕非夜郎自大,但在學界之中能 與我們這一群人匹敵的,應該只有我們的上莊。請問,當你幹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甚至曾踏上過伊館的台板對着千幾人搞爛 gag 的時候以後,上莊與否對你來說是否仍真有這麼大的意義?

好像岔得有點太遠。Supernova 的得益者,除了「麥當奴叔叔之家」以外,就應該是我們這一群籌委了。五間學校,五種南轅北轍的人。要在五種截然不同的處事態度中尋求共識,也不能不說是一 種考驗。或許這些,就是我們將來日常所會面對的事情吧,提早習慣一下也似乎非一件壞事。
對於一眾種參賽者來講,Supernova 是一段追尋夢想的歷程。而它對於我來說,則是提醒了我夢想的存在。這一年來,在被會考此等殘酷公開試摧殘以後,一邊埋頭苦幹一邊搞大學入學的事情,全無喘 息的空間。圍在身邊團團轉的,一直都是一些很切身、很實際的問題,可能是「你將來搵幾多錢」、又或者是「要幾耐先考到牌」。但年青人,真有必要時時刻刻如 斯現實?難道就讓當初所說過的理想都塵封,到老的時候才來懷緬、慨嘆一番嗎?

想起這樣的一段歌詞:

傻 得夠快活有貨熱血錯又怕咩woh
我 信個世界無野難到我
就算傻 好過怨地怨天呢係屋企齋HEA白過
最尾怕咩無結果 起碼我做過

《T.O.N.I.C.K》ToNick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0A775Eyfkw)

有些夢,確是值得去追尋。何不趁青春年華還容許趺趺撞撞之時,給自己一點信心,大膽去嘗試一下呢?

(關於 Supernova 的感言,可參書於九月初的《光茫》一文 – 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464988488125)

千恩萬謝
搞了一年學生會,開罪了不少人,同時亦得到很多不同人士的襄助。

天字第一號必須感謝的當然是學生會首席顧問陳業祥老師。說他是「英華之寶」絕非過譽。英華學生會能享受到這麼大的自由度,很大程度上也多虧他替我們頂住了很 多不同方面的壓力。對着我們這群總給他帶來麻煩的人,他一直也是無限量的支持,放手讓我們大展拳腳。即使發生了甚麼事,他仍會義無反顧地幫我們搞定一切事 情。英華學生會能有今時今日的成績,陳sir 居功至偉。我真的不敢想像幾年以後,當陳sir 退休去「享女福」之時,英華學生會變得怎樣…
當然亦要感謝另外兩位顧問老師邵 Sir 跟 YY 的鼎力支持。這年來經常要他們放棄陪伴家人的時間於假期回校看學生會活動,我們也有點過意不去。
還要感謝看更哥哥姐姐們。經常不辭勞苦地來叫我們「夜啦,好走啦」,還要忍受我們不斷的說着「等一陣等一陣、執埋野就走」。結果麻,通常一執又是半個小時。竟然這樣也沒有發火,也算是很好脾氣的了。感謝你們。

亦要感謝一眾這年來和我合作過的籌委朋友們。要跟我這個怪人共事,少點忍耐力也不行。還要忍受我那近乎偏執的態度以及冷至冰點的爛笑話,實在辛苦了。這年來 能夠在路上相逢,終究也算是一種緣份。可能我們當中有些會成為好朋友,也可能有些會變成擦身而過的點頭朋友,但也希望你們會記得,在那個年代,你曾經跟這 樣的一個人幹過這樣的事情。那,就足夠了。
更要感謝一眾活動的參加者。其實你們才是活動中最重要的組成部份。沒有你們,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尤其是我的一眾仔女,你們令我明白我這怪人的存在,原來還有着一點的意義。你們那顆熾熱的心,真真正正的觸動到我。

唔。還要感謝一群任勞任怨的 subcom,感謝你們竟肯聽命於經驗可能不比你多太多的 exco,還肯默默地幹着一大堆甚麼掃地、執垃圾、保安之類的厭惡性工作。沒了你們這些無名英雄,就如機器缺了一顆螺絲一般,也是無法啟動的。
一年下來,幫助過我們的人真的太多太多,請恕我無法在此一一道謝。大家,心照啦。

手足情
你應該不會認為我會容許自己把七個手足兄弟給遺漏掉吧。
學生會的一年,起趺趺宕、碰碰撞撞全都發生過。所謂的「情感週期」,竟變得來無影、去無蹤,少一點魄力、意志力也可能失足掉下深淵。
一切彷彿壓縮在一年內發生。前途、學業、工作、感情、身體,一浪接一浪,從沒歇息。
真的很慶幸,在我失意、迷惘、傷悲的時候,能有這七個兄弟陪我一起走過、聆聽着心坎裡的真正想法,讓我把心底裡的真正情感都宣洩出來。事實上,我甚少向身邊 的人完全地、坦承地吐露我的心語,更何況是毫無保留地向七個人和盤托出?是的,只有你們才能讓我如此安心,仿如找到真正的避難之所。
我知道,我們八個,其實是在互相的支撐着,對嗎?

威: 轉眼六年。你我所一起經歷過的也真的不少。我甚至懷疑我跟你的默契已經到了一種不用交談的程度,一個眼神已經足以交待一切。能夠在中學時期找到一個如此明 白我的人,也實在是無憾了。(當然,我認為同樣的情況亦應用在你身上。)我一直以來也說「用人如鏡」,事實證明我絕對沒看錯人了。無論如何,感謝你好兄 弟。(喂!我結婚伴郎個位預左畀你嫁啦,到時咪話醫務繁忙拓手踭!)
占:真多虧陳 sir 把我們拉在一起,成就了我們這一對「孖寶」。今年看着你的遭遇、經歷,除了一如以往地給我批中以外,還隱隱覺得有一絲青春偶像劇的味道。努力向自己的夢想進發吧,我知道你一定沒問題。不過呀,不要只顧讀書啦。讀得太瘋狂甚麼也忘掉不是甚麼好事來的。
竣:這些年跟你的電話交談少了,今年跟你的合作又真不算太多。雖然你重色輕友更有點惡,但我還是會「失驚無神」打電話來要你聽我碎碎念幾個小時的,哈哈。真的,沒你聽我說這麼多話,我的唾液該會因為無處可噴而把自己的口腔淹沒,哈哈。
宗:唉,才子之名,小弟豈敢與你一戰?你快點題字、題詩讓我儲起來吧,我深信有朝一日必定會聲價千倍的。還有,也真的只有你,才能跟我在閱讀口味「搭得上線」。能覓得如此書友,快哉!
逸:跟你真有「相逢恨晚」的感覺。其實我們在好多事上,可能是經歷、又或者是看法,都有着相似的地方。偏偏竟要來到今年才真正相識,還要差點相識不了,實在是天意弄人。緣來緣去,或許正是如此。(拿,同學生會其他人 Gay 我幾反感,但係同你我又覺得冇乜所謂,哈哈。Miss you so much!!!)
豪: 這麼多人當中,你是最令我哭笑不得的那個。你跟我,無論是處事態度、生活的方式,都基本上是完全相反。然而偏偏你我卻幾乎每個活動也有合作,可說是朝夕相 對。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無可避免出現「火星撞地球」的場面。但我還是感激你,因為你的存在總能夠給我帶來不少衝擊,讓我發現一些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情。我想,我們還是該學懂如何去欣賞不同人的不同特質的。是你教曉我的。(雖然你「五時花六時變」有時真的很令人討厭,但我還是偏執的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真正屬於自己一套的。)
傑:坦白說當初的確曾經怕你跟我們融合不來。但事實證明,明顯是我過慮了。希望你盡快有野黎同我地 more 啦,我對你有信心呀肥傑 XD

有時要寫東西給兄弟真是挺難搞的一件事。因為太多太多的事,都已在心中。曾經有人說過,最好的朋友,是當大家見面時無言也不會尷尬的那種。我很肯定,這一年後,我多了七個這樣的朋友。

真真正正的 好兄弟。

給後來者
從來沒有人能永久獨佔着舞台。無論如何不捨,也總有退場的一天。
是的,已成過去。

後來者,希望你們能做到我們尚未完成的事,還一定要比我們做得更好。
我們不只要做到「薪火相傳」,更應該要讓火燒得更旺盛,燃點每一個英華仔心中的一枝火炬。
任重而道遠。

下一個十年,會是英華的光榮年代嗎?
故事,就由你們寫下去了。

 

後記:
寫到此刻終於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寫《六載》簡直就像是跑長跑一般,只有咬緊牙關,才能到達終點。
當初只打算寫到七月尾,豈料在不斷的延伸、擴展之下,竟然演變成一個歷時半年的寫作計劃。於我這個始作俑者來說,是絕對的始料未及。
其實能夠捱足半年,也真的要感謝一眾捧場客一直在 Like 在等。我這個人,沒有動力文章是寫不下去的。

這一篇《六載之結(下)》,如我所料的一發不可收拾。
對不起,我知道文章真的有點雜亂無章。辛苦看官們了。
停停寫寫,一個星期下來,寫了差不多一萬字。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是在被文字、記憶牽進走,而我就只是負責把文字帶出來而已。
對文中所出現的一切,竟然全無控制能力。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經驗。
文字的強大,正在於此。

整整半年,我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寫《六載》這系列文章,對我來說的原來是一個修復 (healing) 的過程。
物換星移,六年寒暑所一起經歷過的,要在霎時放下,真有那麼容易嗎?
原來只有透過文字,才能讓自己的記憶、感覺找到真正的出口。只有把一切都傾倒出來,才能真真正正的放下來。
痛苦,但是值得。
既然走進了一個新階段,就不應再帶着包袱去做人吧。
輕身,才能上路去。

「當時只道是尋常」。
事後回看,才發現在六年當中所經歷過的一切,大事小事,原來都再難重現。
在人生的舞台上,總會有很多的過客擦身而過。這六年之中,亦一樣如是。
十年以後,可能有些人成了你的畢生摯友,也可能有些人你連他的樣子也模糊了。
但倒也不要緊,只要你還記得,你中學的那段時光,曾經在英華書院跟人笑過罵過癲過狂過,便已足夠了。
我寫《六載》所希望能做到的,就是喚醒潛藏在你腦海深處的那一段回憶。
如果你將來有緣重讀這篇文章,希望你也會會心微笑。
(P.S. 如果我將來真有機會出書的話,我是很希望將《六載》系列收錄在書內的。)

呼。歎一口氣。
一切也總有走到盡頭之時。
六載,終於過去。
再見了,我的黃金時代。

一零、除夕。

六載之結(上) – 走過的路

前言:
如果你有看遍《六載系列》前九篇文章的話,你應該已經猜到《六載之結》會說些甚麼。
一直也有不少人問我究竟何時會寫這個題目,我的回答總是「遲一點吧遲一點吧」
其實,我很早便決定了在《六載》的最後一篇文章才會寫這個題目。
倒不是因為時序的問題,而是因為這東西的的確確對我有着很大的影響。
或者,亦跟這題目的難寫程度有點關係吧。要把如斯龐雜、內在的事情給寫出來,於我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所以我選擇了先處理比較「易搞」的一些題目才再去寫這東西。
我想,既然這件事是我六載英華生涯的終點,把它變成《六載》系列的一個終結,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沒錯,這一篇文章所要談的正是「第三十屆英華書院學生會」。

正題:
還是無可避免要把敍述的起點給推前。一切,實在有必要從頭說起。
真正認識我的人也都很清楚,當學生會會長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在學生會選舉結束的時候,我曾經寫過名為《追夢》的一篇文章,裡面如此說道:

是一個夢想,一個自中三以來的夢想。曾經有不少人問我:「讓你選的話,你會當領袖生長還是學生會會長?」毫不猶豫,我的答案會是後者。或許你會覺得,領袖生長,拿著米高峰每天面對著千多人在說話,不是更有氣勢嗎?但,我始終認為,學生會才是一份真真正正的挑戰。
(http://www.facebook.com/note.php?note_id=161884113125)

來到現在,一年過去,縱然當中有很多的風風雨雨,但如果你再問我一次,我的答案依然如是 – 學生會會長。

擂鼓升帳
我如果把組閣也計算在內的話,這一段學生會的旅程,大概歷經了年半的光景。
就常理以言,組閣時通常會有一個核心班底,然後其他人選不斷浮動,來來去去,好一陣子以後便會成閣。這個情況亦能夠套用「昭月」身上。當時的那個核心班底, 明顯就是「1E 四虎」(我、威、竣、宗) 和黎滔(其實黎滔也不算非常核心,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他拔不了尖的話,他參選的成數將會大跌;加上他與另外三虎並不算太相熟,相對核心成份便有所降低)。

我還記得,會考時份,作為一個勤奮的會考生,理應每天對着書本發呆才對。但我跟阿威卻來個反其道以行,考試期間經常「煲電話粥」,討論的並非甚麼會考試題, 而是來年學生會的大計。我想也沒甚麼人夠膽幹出這樣的事情吧?哈哈哈。會考過後,第一件事是要做甚麼?吃喝玩樂?去旅行?統統都不是。竟然會是呆在 inno pcc 日以繼夜的在開會,商討着未來的大計。(現在回想起來,會考完成以後那一段悠長假期,除了辦謝師宴跟籌備選戰以外,倒也沒做過些甚麼了。還記得自己說過想 在那段假期遊遍香港的博物館,結果當然就此作罷。)

只可惜的是,未到放榜的一刻,一切也未能作準。我們這個閣當然也難以倖 免。(談到這裡,我也不得不坦承。縱然我是當中的核心成員,但我也的確想過如果我拔不了尖「過檔」恆商的可能性。畢竟,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塊很理科的材 料。留在英華考高考對自己似乎非有利的一件事。幸好最後還是順順利利。)結果麻,來來去去,又換了幾個人。到了八月中旬才真正齊人,組成「昭月」。其實最 後能夠「齊腳」,真的要感謝不少人從中穿針引線、擔當說客。我很清楚,有些事以一己之力是根本完成不了的。(該明白的就自便會明白。)

終於,有着同一目標的這八個人,凝合在一起,成了一輪「昭月」。

硝煙彈雨
打選戰的那段時期基本上可說成是近年來個人的一個低潮。不論是情緒上、能力上或是前路上,也彷彿突然墮進了深淵。
的而且確是一場很苦的選戰,有如置身槍林彈雨之中。
無論如何,也必須感謝我們的對手 – WE 所帶給我們的挑戰,跟我們合力上演了一場精彩萬分的選戰。老實說,那一場選戰的激烈程度(或許當時的旁觀者不是這樣看吧)實在是近年英華、甚至學界所極為罕見的。

那一場選戰,基本上可說成是一場宣傳戰。貼鏡、貼樓梯、拍片,方式之多、聲勢之浩大,前所未見。那時壓力實在大得要命,「諗計」、拍宣傳照、跑優惠、度稿、 打關係,全都壓縮在那二十多天內進行。事後回想,我們當時做過的東西,可能跟去競選區議會議席的候選人差不多(絕非說笑)。更甚者是,我們並沒有甚麼龐大 的勢力、政黨在背後支持。有的,就只是我們這八個人。還有,一直在背後力撐的很多好同學、好朋友。

我不可能忘記。分時間表、中一訓練營、印海報、影相、昭月報、竣家中那隻叮噹、華山絕頂,還有很多很多。回首,一切已是過眼雲煙。眨眼間,所有事,都已過去了。

縱然是苦,但確實是看見了很多、也學會了很多,光中有黑、黑中有光,或許成長,就是要我們學會去面對、去接受這些社會的現實吧。

 

電閃雷鳴
二零零九年九月廿二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的日子。是一個關乎夢能否達成的日子。
七時二十分,東京街大閘。最後努力、最後拉票。
八時正,禮堂、試咪。
出奇的有點平靜。或許真的有如考評局那句:「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沒有做」吧。的確,很多事都不在你的控制範圍之內。

自己的表現我很清楚。一直以來也不敢重看當天的那段影片。因為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錯處,一切都已很明瞭,不斷在我腦海中重現。再看片段,只會把自己一次又一 次再打沉。但無論如何,那還是一次很寶貴的經驗。因為,沒有英華書院紐寶璐禮堂的經驗,又哪能走上伊利沙伯體育館呢?能由當初的一塌糊塗到後來的爛笑話狂 飛,當中,也真的經歷了不少。

選舉以後,一直在學生活動中心看點票。先開低年級,票不算高,還曾在安慰自己說沒甚麼事。後 來再開中四、五,抬頭再看,深知大勢而去。我還記得點票中途走回 6C,大家看到我的樣子也知道發生了甚麼事。但到了那刻,還能做些甚麼呢?已成定局的時候,最擔心的是反而到底我閣能有多少個跑出(又是明白的自然會明 白)。最後,結果倒沒與想像中相去太遠,只是有些數字令人嘖嘖稱奇罷了。

還記得宣佈賽果後我跟敬修打趣說宿命難違。他那一 番話倒說得對:「在英華選學生會會長,除非你有很高的知名度,或者極佳的演說技巧,否則都不會成功。」確說所言非虛。現實來說,在英華選學生會,除了小部 份高年級同學以外,很多同學(尤其低年級同學、或是對選舉有點冷感的同學)也只是看臨場表現來投票。其實選會長這個位置,其實根本就是先天殘缺。會長的演 辭中,談的多是些大理想、願景,空泛得要命。不同於其他位置,可以說很多很「爆」的實事,加插很多很多笑位。大家都清楚,低年級的同學,很多的思維就是那 個好笑、那個夠「爆」便投那個。對於當中的可行性、能否真正達成,你們其實並不太在乎。
想來這其實也是我一直希望搞選舉論壇的原因。因為, 只有透過選舉雙方之間的爭辯、互相質詢,才能使選舉中所談的一切變得更清晰、明確,而非只有雙方的「各自表述」,造成「混淆視聽」的出現。只可惜,實在是 太多的掣肘了,加上英華的論政氣氛不算熱烈,論壇這回事一直也沒有辦成。希望在往後,真能有機會達成我這小小的心願吧。

無論如何,英華書院第三十屆學生會正式成立。

何志威、莫智傑、黎梓滔、潘梓竣、陳顯宗、梁君逸、吳文豪、陳子傑
八個人,展開了這段不平凡的旅程。

六載之九 – 寫一篇讚歌

上星期,我在《六載之八》曾經寫過《六載系列》再多寫兩篇便會完結。
其實第十篇《六載之結》的題目早已在我開始書寫《六載》系列擬定好。
反倒是在寫好了《六載之八》後,一直在猶豫系列的第九篇該要寫些甚麼才對。
最後,還是決定了寫一篇讚歌。

在這六年來,在英華實在拿走了不少寶貴的東西。
更甚者是,有很多不同的人出現在我的中學生涯之中,帶領我去成長、進步。
換句話說,沒有他們的出現,可能現在的我便不是這個會連打十多篇文章的瘋子。
還是該要感謝他們的。

教過我的老師有很多。感恩的是,我所遇到的幾乎都是好老師。縱然他們可能「唔係好識教書」,甚或是你們口中的「好有料但係教書唔掂」,但是他們的那一份熱誠,還是值得敬佩的。
我實在無法在這裡逐一感謝曾教導過我的老師,但有兩位深深影響着我的,無論如何也要一寫。

第一位是陳業祥老師。
中三的班主任、中四至中五的英文老師,還是學生會的首席顧問老師。真的很慶幸能成為陳 Sir 的門生。他所教我的,不止於學科上、考試上的知識(我絕不會忘記中五那年花了整堂英文課時間圍在他前研究 Marking Scheme 跟 Markers’ Report、他的那句 “I am much better than those tutorial teachers"),還有的是那一份魄力。
初時上陳 Sir 堂,經常見他很遲才到達課室,常常以為他在吞泡。後來才發現事實絕非如此。一個課外活動主任 (ECA Master),尤其是英華的課外活動主任,所需要做的工作,其實有時絕非你所能想像。更甚者,還有面對各式各樣不同的壓力。校內,雖說是英華老臣子,資 歷比所有人都要高,但實則卻是在夾縫之中,既要為學生會爭取空間,同時又要抵受來自執政一方的壓力,絕不容易。校內,又要與各機構、學校的相關人等打交道、周旋磋商,少一點魄力也真的不能搞定。這個課外活動主任,真的不容易做。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陳 Sir 是「英華之寶」,我想也沒有甚麼異議。他在不同方面的豐富經驗,真的使我獲益良多。他從來也採取「積極不干預」政策,放手讓我們大展拳腳,但當我們有甚麼 需要、甚麼麻煩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出來為我們站台、為我們搞定所有事情。其實,我們也很清楚陳 Sir 在英華的日子最多只剩三數年,根本不想再惹甚麼麻煩。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為着我們去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真的拜服。
還有的是他的親民程度。或許你以為他是「老一派」的那種人,但他其實很能跟學生打成一片。還記得英文課時我們總很喜歡圍在他旁在談天說地,由英華軼事、掌故到無線電視劇,無所不談。更難忘記的是竟能到他家中拜年!簡直畢生難忘!
當然,最要感謝的是他給了我不少機會,尤其是去 UYL 的機會。坦白說,如果不是我曾被他教過,可能便會錯過了這改變我一生的機會。真的,非常感謝陳 Sir,竟然會看中了我。原來,有些機會,真的會在你眼前突然閃過。不把握,便逝去了。

同學們,好好珍惜這個「李察基爾」吧。你真的可以從他身上,看到很多、學到很多。

第二個要感謝的老師,不用言明大家也清楚不已。
沒錯,是我中四至中六的班主任 – 鄭Sir。(還是叫回鄭Sir 親切感比較大一些,叫鄭副校好像很有距離。)
鄭Sir 是名副其實「睇住我大」的。由中一開始找我去參加數學比賽,一直到數學校隊,再到中四、五、六的公開試生活,一直見證着我在英華的六年。
老實說,到現在我也不大明白他當初為何會找我去參加奧數比賽。我小學時的奧數成績也只不過不甚了了,成績比我好的可說是大有人在。可能英華人才不多,才勉強要找我來充撐場面吧。
其實真的很慚愧,中一時鄭Sir賞識我選我去參加不同比賽,但根本一直以來我也沒為英華數學校隊寫下過甚麼輝煌的一頁,所拿的頂多是甚麼三等獎那些無關痛癢 的東西,與葉學彬、李祐榮那些簡直是比無可比。更甚者是,身為數學校隊的人,理應去讀與數學有關的科目才對,但竟然因着一科 Principles of Accounts 半途出家,跑了去讀商科,實在有負鄭Sir 當初的一番苦心。
縱然他的教務、校務異常繁重(大家都知道他在英華是留至很晚的時間的),他仍然放很多的心力去關心學生、了解他們的學習進度。老實說,我真真正正認為他是一個鐵人。(不要忘記,他還要回家湊仔!)
當他的學生真的會被他感動。被他那一份熱誠、那一顆熾熱的心融化。真的,他是一班中最重要的一員,不可或缺。
鄭Sir 一直以來都影響了我很多。由朱Sir 曾說的一句:「你係鄭Sir 的人,都係讀中大嫁啦。」,你也可以略知一二。由我在高中開始、到會考、到學生會、到升學,一直以來他都幫了我很多,告訴了我他的經驗,教曉了我很多東西,指引了我該如何去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來到現時,我能光榮地離開英華、走進中大,與他真有莫大的關係。
無言感激。
這個「鄭家軍頭號大弟子」,我可是準備當一輩子的。哈哈。
師弟們,請體諒一下鄭副校吧。他,在這麼大的工作量下,其實真的很辛苦的。對他好一點吧。
如果你們連他也給「玩殘」的話,那英華也不知怎麼算了。

老師們,
你曾教過的那個莫智傑,
終於都要長大、離開英華了。

衷心向你們說一聲,
感謝。

 (後記:這篇文章有別於前幾篇《六載》系列,竟然可於無甚阻滯、間斷下完成。文思泉湧,一直就在打打打,竟然在四十分鐘便搞定整篇文章,真難得。或許是因為這些都是潛藏在我心中很久,一直很想說的話吧。)

六載之八 – 4-5 Science Two 的奇蹟

寫在前面:
《六載》是我寫過最難寫的文章之一。
每次寫完一篇《六載》,記憶都像是給掏空似的。
好像一次過把六年來腦海中盛載的回憶全都傾倒出來。
那一種精神上的疲憊,使我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出太多文章來。
或者,記憶是需要沉澱的吧。

確實有想過放棄。
要在生活的縫隙中擠出一點時間、花這麼大的心力,去寫這樣難寫的一些文章,其實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我想,這麼多年來從英華拿走了這麼多,總也該做回一點事的。
更何況,能有機會去梳理、拾回,那一塊塊回憶的碎片、那些還閃爍着的碎片,終究還是一種福氣來的。
真的,有些事,不努力去記,使會漸漸遺忘掉。

回到正題:
記得在三年前的九月一日,當時仍未榮升副校長的鄭Sir 跟我們說:「你中四、中五同班的呢班同學,將會係你人生之中最好的朋友。」三年過後,人已不在深水埗。換了環境,再回想此話,真的所言非虛。
那一種真摯、無甚計算,大家為着同一目標奮鬥的友誼,真的很難再找到了。
這些,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談到無計算的友情,突然想起當年的一件小事。中五時份,準備會考,人人均埋頭苦幹。時任物理科老師邵 Sir 在一次小測後有感而發,說了句:「我覺得你地班人有 d 自私咯,自己睇到有本好的參考書就收埋自己用,唔會拎出黎同人分享,同人一齊進步。」聽到此番感言以後,我曾想:這是否事實呢?的確,或許有一小撮人有這 樣的態度,但總的來看,我們這一班 4,5D,怎也不算是自私的一群吧。我相信大部份同學都會認同的。邵 Sir,你錯了。

於我來說,當年的4、5D基本上可分為兩群人。一群,是在中二、三的普通話班已是同窗的老朋友。另一群,則是從來未曾同過班、來自非普通話班的一群同學。可 能你會覺得我在歧視非普通話班的同學。但事實上,普通話班同學與非普通話班同學的文化確實存在着極大的分歧,沒有質疑的理由。於我這種傷春悲秋的人來說, 當然曾擔心會造成文化融合的問題。幸好,一切還是我過慮了。

其實要談 5D,真是極難的一件事。因為當中的那一份情、那一份人情味,實在難以用文字去言說。我不懂得如何從旁觀者(或者是因為我從來也是一個參與者吧)的角度去 刻劃那一個大畫面。但我想,透過當年所發生的一些事,我們總能看到當中的一麟半爪。原來,5D 的人情味,早已靜靜地滲透在一件件瑣事之中了。

Last Day 的那一天,我在黑板上大書特書,寫下了:「關於 5D,我記起的是…」糊里糊塗的竟然寫下了二十多項。當中的每一件事,你還記得嗎?

「響電話事件」
這件事可算是我自己中學生涯的一個污點,已不大想再提起。但此事的而且確標誌着 4、5D的起始,那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人總該要面對自己的錯誤吧,不然,又如何進步呢?軟弱,總不算是一種罪過吧。

事緣於零七年九月二日,開學第二天,基本雜務都已經處理好,正式開始上課。一如以往,班長一職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物理課來臨,邵 Sir 走進來,有點「黑口黑面」,還用挺嚴肅的語氣問了幾道問題,有點懾人之感。突然,一陣電話響聲傳來
(那些手提電話專家很快便辨認出那是 Nokia 傳統訊息的聲音。)我麻,當然知道聲音的來源。邵 Sir 叫電話響的那人自動出來承認,說不會追究。但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根本不容你去想。只要你錯過了最初那個認錯的機會,根本就很難再在往後的時間在群眾面前站 出來。不是在為自己尋解脫,但當時所面對的壓力確實非當時的我所能承受(試想,在一群才剛認識的同學面前,你還要是班長,可以怎樣呢?)。我真的怎也沒想 到事情竟會演變至全班被沒收電話,簡直一發不可收拾。當時該有人認為我去找鄭 Sir、邵 Sir 認錯是因為知道早已有同學在背後「篤」我,但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只是很簡單,不願再錯下去了。

縱然我知道有些跟我不大相熟的同學於此事後對我有點微言,但「不幸中的大幸」算是我沒有被排擠吧。後來,大家也不覺得是甚麼大事了。

「Hymn Singing Contest」
談到 5D,Hymn Singing Contest 是不能不被提到、是我們最引以自豪的。大家都很清楚,由鄭 Sir 領軍的班別,基本上都是所向披靡,近乎從未輸過。中四時還不明白 Contest 的重要性,總是慵慵懶懶的在練習。縱有一群音樂人絞盡腦汁在想嶄新的編排、美妙的和聲,但也僅限於此。幸運地贏了個 Intermmediate section,但也未算是我班團結的展現。頂多也只是成就後來大團結境況的催化劑吧。
及至中五,情況有所轉變。面對別班來勢洶洶,我們也 要「落多幾錢肉緊」,才能保住我班的獎盃。那個時候會考生本該在努力溫習才對,我們卻把時間都花在練歌之上、甚至還有分部練習的出現(我想練歌次數或許有五十次)。還有指揮、司琴不斷努力地在研究、微調唱法,務求精益求精。那一種一整班人為着同一個目標而奮鬥的感覺,其實真的很美好。

比賽那天的情況,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我們雖唱出應有的水準,但E班竟然來一招中途變奏聖誕歌、還要來個朗讀經文,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評判盧厚敏先生在公佈結 果前曾說過自己很欣賞那些創新的班別,把我們嚇得要死。最後聽到冠軍寶座還是落到我們班上的時候,那一種興奮、那一種感動,我至今也沒有再感受過。我還記 得聽到這消息後跟 Jack Suen 興奮得在擁抱呢。
音樂的力量真的很大。後來聽回自己班的演繹,真真正正被感動、被融化。我還記得曾有朋友跟我說:「你們的歌聲縱非完美,但那帶有瑕疵的聲音確實唱出了那一份感覺,把我給感動了。」這一種溫暖,或許就是團結的力量吧。

http://www.facebook.com/video/video.php?v=40604658314&subj=728545244

「英超、YWBA」
對於每一班畢業班來說,英超跟 YWBA 是一件不能忘懷的事情。能在己班的吶喊聲下在綠茵場上奔馳,總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試想一下,竟有人為我這亂踢一通、食牌就有份的「Defense 99」吶喊助威,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麻。縱然我班非甚麼「體育皇國」、更非「西九龍曼城」,但我想對畢業班來說,這些比賽真的不是為了那個獎盃吧。 我更記得的是,我們那隊《鄭家軍三》,根本就是亂來。一大堆不懂踢球的人竟也肯落場踢波,真的,是 5D 的威力。

「天才表演」
這是中四生活中的一個點綴。一個自中一之後已停辦的活動。效果不大好,大家都心知肚明,甚麼背 Pie、背角度,拜服。當年的那個第二,又是多虧其他班「讓賽」而已。不然,就憑着布朗的歌詞加上四仔爛透的聲音,能拿個亞軍嗎?不過大家更會記得的相信是「酷愛盧劭德演唱會」,再加上 Quentin 豁出去的演繹,着實令人拍案叫絕。德哥自己也說,只有 5D 這一班,才令他敢於站出來展現自己的歌喉。老實說,真的很久沒聽過了,有點掛念。(還有國家的笑聲。哈哈。)

「Fun Fair、四仔」
人不輕狂枉少年。少年時代,總要幹些荒唐事。一九零校慶 Fun Fair,弄了個攤位回來來個惡搞學校口號「Set Goal Aim High 飛拖鞋」固然不在話下(不過我覺得此攤位水準比家教會那些垃圾遊戲要好得多)。最要命的是膽粗粗地跟布朗、黎滔、肥戫組隊「四仔」當着一眾嘉賓大唱森美移 動名曲《四仔》,還要廣邀親朋好友來觀演、強迫他們充當小粉絲。簡直係「唔要面」。哈哈哈。還記得一起到肥戫家去練歌、練舞,笑料百出。那些汗水,全都在我們的回憶之中。那可笑的回憶。

回帶:http://www.facebook.com/video/video.php?v=1070247030699&subj=728545244(特意選此段,因為當中有吶喊的聲音。哈哈)

「中文老師替換次數稱冠
當年我班偉大的中文老師在英超為「老師二隊」征戰期間不幸被隔壁班某龍姓同學弄至「斷腳」,結果需要「長唞」。結果麻,一去便是半年。期間我們所換過的中文老師有如恆河沙數,甚麼楊伯、陳老師等,不計其數。基本上我們每天也會在猜測到底來的中文老師是誰,真夠有趣。不過,亦有傳聞指目擊該位中文老師於美孚跑 步,此說孰真孰假,由諸位看官自行判斷。

「代課老師」
在中四的時代,我班曾出現過兩位代課老師,均名動一時。一位是代 Miss Leung 教 Chem 的 Kai Chun,上他的課瀕臨笑死狀態,爛 Gag 源源不絕。後來為他留個記念,便粗製濫造了一本「Kai Chun Gag Notes」,還要分黑白、彩色版來售賣,明掠水,哈哈。早陣子跟 Kai Chun 吃飯,提起這本書,還是不禁大笑。
而另一位,則是暫代鄭 Sir 數學課的王 Sir,當時他與我們以輕鬆有趣的角度切入不同的話題,勾起我們的興趣,更是毫無忌諱,一絕。課堂內容,就不便在此透露。就讓此,成為我班的一個小秘密。

「輸入  ,享受  風情」
以上這句東西可能連 5D 中人也不太能記起了。其實那是當時我們 5D M群經常會彈出的一奇怪語句。當中的矛頭,固然是指向我們的副班長 – 林浩軒。真的沒甚麼法子,我們的副班長桃花運實在是比較旺盛,經常成為了我們班所談論的話題。同學們,你那枝班筆還在用嗎?

「測驗次數稱霸」
我想我們班的學生跟老師實也在太勤力了吧。中五那一年的測驗多得有點誇張(一百天測驗五十次,隔天測驗一次。注意!並未將選修科計算在內!),更甚者曾試過一天測三科不同的東西,簡直瘋狂。我們,都是這樣捱過來的。

「I Believe I Can Fly!」
談到 5D,鄭Sir 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缺了他,根本就班不成班。真的從未見過一個老師會這麼著緊同學們的學業,搞甚麼「5D告急」,又要我們完成近乎恐怖數量的功課,更要我們設定目標,相信自己能夠高飛。那個 100A 的目標,可能也該是那些時候所提出來的吧。
會考那段期間,不諱言說,鄭Sir 的那幾封信是我力量的泉源。每次溫書溫到頹、溫到累,我總會拿出來看看。然後就會想起,原來背後,還有一大班好同學、好老師在撑着我。

「Last Day」
這是毋需以筆墨來描寫的畫面。因為,我相信,那在Cafe、在公園的情境,每一個 5D-ers 都依然記得很清楚。那一個場面,我想我一輩子也不能夠忘記。從那一刻起,5D 這兩個字,都已深深銘刻在我們的心中。

 

其實發生在那兩年的事根本沒有寫完的可能。我只能夠盡我一己之力,寫出我所記得的事情。關於幾位老師的事,我還是想在另一篇之中詳談。(否則這篇文該會有一萬字之多)
上天讓我們這一群人走在一起,讓我們一起成長,笑過哭過怨過罵過,其實真的是一種緣份。能成就當中的那一份情,更是一項奇蹟。縱然我們都已各散東西,或身不在香港、又或身不在英華,但我們都會記得,在零七至零九年間,曾有過這樣的一群同學,向着共同的目標奮鬥、努力。那一種記憶、那一份情,總不會隨着時間而 飄遠的。

二百周年,紐寶璐禮堂上,讓我們一同再敲響那鐘聲吧!

小附錄:
本班自07學年伊始以來所贏得的獎項:
1. Swimming Gala Special Event Champion
2. 班際壁報比賽中四級冠軍
3.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F4 Champion
4.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Intermmediate Section Champion
5.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F4 best Conductor – Quentin CH Ma
6. 英華書院班際天才表演(中三、中四組)亞軍
7. 英華書院班際天才表演(中三、中四組)最具創意獎
8. 班際壁報比賽中五級冠軍
9.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F5 Champion
10.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Senior Section Champion
11. Inter-class Hymn Singing Contest Best Pianist – Howard Tang
12. Annual Athletic Meet 2008 Special Event – 1st runner-up
13. Annual Christmas Ball – King of ball – Baggio Lam

寫在後面:
《六載》系列由七月啟筆至今,至今也四個月的光景。連我也沒想過會寫這麼多。實在有賴各方好友的大力支持。
《六載》總不能無止境地寫下去。一切,也有走到盡頭之時。
在我的預算之中,《六載》系列應該再多寫兩篇便會終結。(大家終於不用再看我這些無聊的回憶了!)
我想我不會為 6C 寫些甚麼了。不是因為甚麼,是因為我在 6C 只是一不完全的回憶吧。真正有關 6、7C 的回憶,該由還在英華街的他們去撰寫才對。我這個不完全的人,沒有資格去說三道四。

其實我希望《六載》系列能在十一月十一日完成的,當作是給英華的一份小小心意。
現在看來,在測驗跟Project 纏身的情況之下,成事的機會不大。
但無論如何,我還是會寫下去的。
希望《六載》,真有喚醒潛藏在你腦海深處的記憶吧!

書於 一雨夜

六載之七 – 中樂之火

寫到這裡,其實已經很是疲憊,肉體上是,精神上更是。
一切也像給掏空似的。
然而,這些文章,無論如何也是要寫下去的。
其實,真的不知在為着甚麼。
或者,根本就不是為着些甚麼事吧。
只是,很簡單的一份情吧。
微不足道,但總算是我能為英華做的一點甚麼。

回想自身的英華經歷,總是無可避免地與一項東西扯上關係。沒錯,是它,那個二胡。
關於中樂的文章曾經寫過很多次,為甚麼還要再寫呢?
我想,既然《六載》是我自身的英華經歷作一個回顧、重新作出檢視的話,那中樂團絕對是當中不能或缺、舉足輕重的一部份。

沒錯,還是要從頭說起。
很多人以為我是從小便開始學二胡,事實卻不然。

當年的英華,跟很多坊間的學校一樣,推動些甚麼「一人一體藝」計劃,希望每位中一學生在入學之後,都選擇一科體育運動/樂器來學習。以我此等的體育白痴來 說,固然與甚麼甚麼球校隊無緣,故此,我的惟一選擇便是學習樂器(縱然我很清楚我的音樂細胞也不是很發達)。至於為何會選二胡麻?其實是亂選的。主要是想 選一些便宜、輕便的樂器罷了。
就這樣,二胡成為了我的首選。

看到這裡,你或者會問,你為何不選笛子呢?更輕便、更便宜!
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小學時自覺吹牧童笛吹得不大好而不敢選笛子吧。

有些時候,你也不得不慨嘆世事之奇妙。當初亂下的一個決定,可能就從此改變你的生活。
我從來不是一些擁有宏大理想的人。當初學二胡也只是滿足學校的需要,沒想過甚麼要入樂團、去表演等等。
這些,都是後來的事了。

中一的樂器班,好像有七、八個人,大部份都是 1E 的同學,由細邱生任教。
當年,學生活動中心外那四間特別課室還沒有建成的時候,我們這些午飯中樂班在哪裡上課你們知道嗎?
是二樓禮台再上一層的後台化粧間!沒記錯的話,現在那裡該讓了給 Drama Club 作存放物資的地方,也不會再有樂器班在那裡上課了。我相信,大部份同學也沒有踏足此地的機會。
午飯時間,烈日高升,在狹窄的化粧間裡,十個人兩把風扇,環境簡直惡劣不堪。我們這些中樂人,不像其他樂器班般有「冷氣歎」的。更甚者是,每次皆要鬼鬼崇崇 的竄進禮堂後樓梯才能到達上課地點。如今回想,當年中樂團團員點點的自卑感、刻苦能耐,或許就是從這些惡劣的環境之下培養出來的吧。(會不會有點牽強?哈 哈!)

上課的情況倒也忘得一乾二淨了。然而,怎樣進中樂團總還是記得的。樂器班來到尾聲,一天,時任團長常家豪來找細邱生,給了他一堆樂譜,希望我們能夠練習好,然後進樂團。
當年的那首歌,叫《壯錦》。(那時我們在拉些甚麼呢?《八月桂花》?程度差如此遠的歌曲,怎拉呀?)
細邱生把樂譜分下,自己示範了一次,便叫大家去「玩樂團」。(我記得我到中樂團的第一次排練比他們要遲一至兩星期,原因真的不大知道。是細邱生當初沒叫我嗎?)
當然,Tim、馮錦輝 那些去了一次便沒有再去。
那年中一,怯於權威之下,倒也沒想過反抗,在星期四的課後,戰戰兢兢地,走進了 B106。(沒記錯那次是在 B106 的)

第一次排練。循例,邱生問我叫甚麼名字,答:「莫智傑。」再問:「哪個智?」答:「智慧的智。」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竊笑。(那時當然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後來才明白到是因為莫智量的關係,哈哈。我記得,當初訂聖誕音樂會門票的時候,李寶龍老師也曾經問我有沒有一個大哥在英華唸書。哈哈哈哈。大佬,追本溯源,我倆的兄弟關係便是由此開始的。)
「新仔」,很正常地被編排到最後排最角落的位置。練些甚麼都沒關係,反正都是跟不上的。就是對邱生的嚴厲、嚴謹有很深刻的印象。(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有點懼怕的神色你便知道了。)

中樂團的日子從來都不好過。受人白眼、被罵、被比較,正如我以前曾經說過,中樂團帶來的自卑感比虛榮感要大得多、大得很多。布朗更曾笑言:「我有星期四恐懼症。」初年在中樂團基本上是一個「二打六」,永遠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位置,遭投閒置散。那些日子,連我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捱下來的。
尤其當身邊的同伴都陸續離中樂團而去的時候,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再撐下去。
同期進團的團員有威、宗、三丰、布朗、音樂人等,到中六時候麻,只剩下我、毛哥跟龍騎了。何其唏噓!

到後來中胡缺人,臨時拉伕跟碩文兄學中胡(當年拉中胡的型男現在也都不知在何處了),一拉便拉了三年,到後來對著中胡的時間比對著二胡還要多呢!哈哈。或者,坐在前排,看到的、聽到的,真會更多吧。在中樂團,除了自卑感以外,更甚的在於無力感。看着這一群拉雜成軍的團員、看着那群還是帶點無知、懵懵懂懂的低年級團員,縱然雄心壯志,有着滿腹的雄圖偉略,但,在這一群人身上,又可以如何?你一心想他們進步、安排多一點的練習,結果只是換來抱怨。何其不公? 這,該是每一代團長也有過的慨嘆吧。

其實我真的認為我們沒必要比別人比較。因為比我們好的,實在太多、恆河沙數。但是,如 果連做好自己也不能的話,我們又何以配得上「英華中樂」的名呢?很希望大家明白,英華中樂團真的是靠當中的一份情而連繫着的,是那一種「好兄弟、拍住上」 的感覺。師弟們,你們每個星期四挨罵、乖乖的坐着兩個小時,到底是為了些甚麼呢?請你們深思。

真的要感謝中樂團。中樂團的人,像是比周遭的少一份嬉笑、多一份滄桑。的而且確,是邱生的嚴謹,令到我們變得更 tough、更一絲不苛的。我還是很記得邱生的一句話:「一樣的錯誤絕對不應犯兩次。」實在畢生受用。

《承傳》的那個晚上,聽到中樂版的校歌奏起,其實有想哭的感覺。或許是我太感性吧。但原來,這樣便走過了中樂團的歲月。到底,我所做的事情,他們有感受到嗎?只要你們將來能自豪地跟人說:「我是英華中樂團團員!」那,就夠了。

中樂團,是很一撮很幼小、快將熄滅的火苗。能否讓它重新燒起來、能否改變別人眼中的中樂的錯誤觀念,便靠你們了。
我的後來者。

(對不起,一談到中樂團便是不能自已,又寫了這麼多把人悶倒的文字。但,真的還有很多沒寫。)

書於風暴後的一夜

六載之六 – 三零六室的歡笑回憶

原來待在這個「青年之家」經已六載。
一切,也總有走到盡頭之時。
站在這一個分岔路口上,回望所歷經過的一切,才驚覺世事是這麼的不可思議。
有些人會選擇用相片、影片去回顧這一切。
而我,則選了用我最愛的文字,去記下在這六年出現過的人和事。

中三該算是中學生涯中最輕鬆愉快的時光。一來,沒有公開考試的壓力。二來,早兩年已摸清了校園內的規則,懂得如何在框架之中「玩到盡」。
當年的 3E 其實可算是一個奇蹟。

承繼中二的方式,中三繼續設有普通話班。不過學生組合則有所變動,2D、2E 大調亂(至今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根據甚麼機制去分班的),組合出簇新的兩班 – 3D、3E。而我麻,就滾進了 3E。
3E, 基本上是一半 2D、一半 2E。要明白的是,2D 跟 2E 的文化可說是南轅北轍,要融合在一起也不能算是沒有難度。當初看見分班名單,發現自己的名字在 3E 而出生入死的兄弟名字都在 3D 的時候,真的有點不快。在開學初期,更是一直想轉到 3D。當然,過了一陣子,這個想法經已消散,不再殘存於我腦海之中。
話說回頭,當初也不是沒有擔心過 3E 的團結問題。到最後,能達到大團結的局面,除了我們這一群「玩得」的學生外,居功至偉的還有一眾「玩得」的老師,尤其是兩位班主任 – 「勁陳」陳業祥老師以及「Kai So」蘇家樂老師。
數星期前回英華,難得跟勁陳、Kai So 同 Lift,陳 Sir 還是在說:「當年你們 3E 班真的比畢業班更厲害。」連一個執起了教鞭三十多年的老師也如是說,你該明白我們的厲害程度吧?

為甚麼說老師們居功至偉呢?因為沒有他們的課堂,我們會少了很多嬉笑怒罵的元素。要知道的是,那個年代的團結,真的很簡單,就靠着這些笑聲與咒罵而建立起 來。「勁陳」的輕鬆課堂、英語練習;Kai So 的爛笑話,甚麼「拎出你的戰機」、「雪糕糯米滋」;小飛課上的普通話歌卡拉OK(這個生動有趣的教學方法,不知現在還有沒有沿用呢?還是早已被上級扼殺? 或是小飛已被學生氣得沒有興趣再用? http://www.facebook.com/video /video.php?v=231615945244&subj=728545244)。這些這些,都是我們的集體回憶。就是這些會跟同學打成一 片的老師,使得課堂沒這麼乏味,才能把整班連結在一起。

當然,只有老師的努力,沒有同學的參與,一切也只是徒然。成就這大團結的局面,要提的還有一眾班會成員。他們都是一群很玩得的人,懂得在課堂適當時候搞搞氣氛,帶來生氣。還籌辦了不同的班會活動,使整班的感情得以連繫起 來。那年,真的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盡興!」不知怎的,說到 3E,總是難以避免的想起「蛋強」。其實有點不幸,他成了 3E 班的集體「欺凌」對象,那些取笑他的說話、歌詞,真的真的很好笑。但老老實實,我想我們的團結也是建立於這種集體欺凌的身上的,這是不能被否認的現實。所 以麻,真的要感謝當年「蛋強」肯「拋個身出黎」讓我們肆然取笑,哈哈哈。希望你不要介意吧。

至今,在腦裡仍殘存的 3E 片段,竟然是我們在學年最後一天請了所有老師來影班相。在當年,我想也沒有甚麼低年級班別會這麼的依依不捨,幹着如此的事情吧?!

關 於 3E,其實真的難以用文字去述說(或者是自己才疏學淺,找不到適合的字詞去形容)。因為當中所牽涉的是很虛無的一種感覺,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只可惜,人 要長大,美好的、了無牽掛的時光,總要隨着年月而消逝。還是要感謝的。其實,當年的 3E 為我的中學生涯開啟了另一條道路,更是很多往後很多事情的起點。三年後回想,才發現世事是這樣的奇妙。

「冥冥中自有主宰」這句說話,真的不由你不相信。
天真爛漫的初中時代,終於也要落幕了。

六載之五 – 飯堂滋味

原來待在這個「青年之家」經已六載。
一切,也總有走到盡頭之時。
站在這一個分岔路口上,回望所歷經過的一切,才驚覺世事是這麼的不可思議。
有些人會選擇用相片、影片去回顧這一切。
而我,則選了用我最愛的文字,去記下在這六年出現過的人和事。

每次回到英華,真的不能不到英華飯堂吃東西。吃的,不止是那食物,還有那一份人情味。縱然老套,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英華仔,根本不需為兩餐而煩惱。」
每一個英華仔,也總不能不承認英華飯堂伴隨着其整個中學生涯。我甚至懷疑,這些年來在「英華飯堂」吃飯比在家裡可能還要多。
一直以來,也聽見周遭不少同學會抱怨英華飯堂食物質素不佳,故於午膳經常出外吃飯。但其實,以飯堂的食物質素,著實是合格有餘。現時人在中大,很多時候也吃不到英華飯堂的水準呢。
我也曾經以為英華飯堂不算些甚麼,以為它細小、食物種類不多,但後來曾到過不同的學校,才發現英華飯堂的規模、食物的種類,在中學學界絕對是數一數二(我真 的數不出有甚麼學校的飯堂質素比英華更好)。身在福中的英華仔,你要知道,很多學校的所謂飯堂實際上只是一個「小賣部」,所賣的只有些甚麼三文治,想找個 麪吃一下也欠奉。
更甚者,在於種類。英華飯堂在早餐、小息、午飯、放學時段提供不同種類的食物,粗略估計近百款。由小食到飯麪,應有盡有。厲害。
更強的事情在於,大部份的食物均是「新鮮熱辣」,早上的三文治、奶茶,實在是提神的良藥。

在英華飯堂裡所找到的,不只是食物的味道,還有的是那一份只會在街坊茶餐廳存在的人情味。在英華轉眼六年,飯堂是每天例必要到的地方。早上的三文治、課後的 薯餅,已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飯堂的背後,不容忽略的還有每一位不辭勞苦的阿姐。到最後一年,跟阿姐們買飯總是會談天說地,談談前途、罵罵學生,暢快非 常。我甚至不用開口,她們經已知道我所要的是甚麼,甚至還會送一些不同食物給我呢。那一份人情味,還可以到何處去找?

英華仔,請珍惜英華飯堂吧。縱然它不斷在加價,但我想還是可以接受的。
當你畢業後,你便會發現英華飯堂並不如你當初批評的那般難吃、那般骯髒。
只可惜,每一個英華仔,也是到了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那可貴之處。

吃吧。

P.S. 大家這些年來吃遍了英華飯堂的產物沒有?那項令你最深刻?老實說,那個麪包、沙律醬、腸仔的創新配搭,我真的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英華仔自然明白)就是這種意念,已值得我們的掌聲了吧。

書於 難得空閒之週末夜